候岛

阿妹

一个大写的全职书粉。原著叶修粉。原著黄少天粉。

唯有睡觉和黄叶不可辜负。

[黄叶]武士与花

我也不知道写了什么,突然想到了突然就想写了写了就发而已……

语言混乱逻辑混乱,ooc,ooc,ooc






黄少天是个武士,就是那种一身铠甲从头裹到尾,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,拎着一把森寒寒武士刀的武士。

但是他并没有眼睛,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一具温热的有血有肉的躯体——是的,黄少天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活在各种恐怖灵异小说里的武士灵。

“可能是我死的时候灵魂不愿离去就附在了盔甲上。”黄少天自己摇头晃脑、擦着事实上已经有些锈迹斑斑的剑这么说的。

“我猜是你话太多唠得阎王爷耳朵疼不想你祸害地狱才把你扔在这的。”这话是一朵花说的。

黄少天怒了,作势要把花揪一片花瓣下来,好让这胡说八道的花尝尝现实的残酷。

花弯了弯腰躲过了黄少天的攻击:“想和我斗,你还差这么一点。”

最终黄少天也只能无奈地摸了摸花茎。

花是长在黄少天身体里的,就长在盔甲左心房的位置,恰巧能够在每天的某一段时间里接受从盔甲眼睛处投射进来的阳光,所以花才能够长得好好的。

现在黄少天又迈开了沉重的脚步,咔嗒咔嗒走在这座城堡里,例行展开自己的巡逻工作,仿佛城堡是属于他的,他要好好守着属于自己的财产,避免坏人抢走了他。

巨大的身体在月光的照射下,在墙壁上投下更大的黑影,吓走了不少想要来这古老的城堡冒险的人们。

油画里的男人眨了眨眼,看着迎面走来的黄少天。

“大眼儿好!”黄少天举起手向油画里的男人挥了挥,转而又和花说,“今天王杰希把他的扫把扔一边了,我看他不是很喜欢那把扫把吗,天天拿在手里当宝贝,今个儿给丢到一边了真稀奇。”

长在黄少天身体里的花默默地把花瓣收了起来假装没听到。

“诶,我说老叶你倒是说话啊,就我一个人讲话多没意思。”

哦忘了说,花的名字叫做叶修。

油画上的男人很想告诉黄少天说他手中的那并不是扫把,而是灭绝星辰,能够一棍子打散你的那种。但他没有选择开口,论垃圾话,还是黄少天更胜一筹。

黄少天稍微停了停发现叶修还是不说话,就又开口了,这次他向放在精致的柜子上的精致的花瓶道了好。

那飘在花瓶之上的灵魂理都没理他。

城堡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从上到下有四层,每一层都有好多个房间,黄少天要把这每一层每一个房间都仔仔细细地看一遍,确认了没有丢失的财物和误闯入的人类,这才满意地回到门口守着。

这样的日子重复了无数次,从黄少天第一天来到这个城堡的时候开始。

花曾经问过武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武士想了想也没给出个答案,因为连武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
黄少天就是觉得这座城堡给自己的感觉特别熟悉,他喜欢这座城堡,潜意识地想去守护这座城堡。

照理说灵魂会承载生前的一部分记忆,但是黄少天在那之前沉睡太久了,他被埋进厚厚的土层,陷入长久而安静的睡眠,记忆在这样的长眠中失去了刻在灵魂上的印记。

黄少天被挖出来的那天,就仅仅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“叶修”这个名字。

那朵花的种子也同样沉睡在泥土里,直到一起被黄少天挖出,然后在某天种子破土而出,开出了一朵花。

花在盛开的一刹那就有了自己的思维。黄少天亲切地把“叶修”这个名字给了花。

那是长在他心里的花,黄少天高兴得不得了,天天拉着花聊天,讲他在城堡里的发现,和他讲城堡里会自行烹茶的茶壶,油画里有着一双大小眼的男人,花瓶里沉默寡言的灵魂……

武士和他的花在城堡里过着很平淡很幸福的生活。

但是花和武士、和城堡里每一样有着灵魂的东西不一样。

他是一朵花,就注定了花开花落,注定了有生命周期。

这是花在某个夜晚告诉武士的。武士愣了愣,就扯开了话题,把花所说的一切都当做没听见。

但是武士开始时不时就叫叫花,在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,在最后一丝夕阳褪去的时候,在和油画上的男人打完招呼的时候,在例行检查完城堡后。

“叶修。”他会突然叫一声花的名字。

如果花不应,他就会无数次地喊下去,直到花受不了魔音穿耳一般的叫法应了一声,武士才会停止叫唤。

城堡其实除了地上五层还有楼下一层,但与黄少天总是在地上五层巡逻不一样,地下室是他避之不及的地方。

黄少天自己也不解,但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,既然不想接触就从不去看一眼。

直到这天花突然开口要求说他想去地下室看看,黄少天拿手敲了敲左心房,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害死我,脚下却是实诚地朝着从未曾接近过的地下室走去。

因为这是花第一次向他提要求。

武士顺着黑色的石阶摸着墙壁往下走去,拿着从烟斗那借来的折子点着两旁的火把。

往下的石阶比武士和花想象的要长好多,走了好久好久才迈下石阶,走到湿滑的地面上。

黄少天沿着墙壁把火把都点燃,终于看清了放在放间中间做工华美的棺材。

武士呆愣着看着棺材,投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,好像那里有颗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。

武士把手撑在棺材盖上,在打算推开之前卸了力,他开口问花:“叶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。”

花没有回答他。

“叶修。叶修。叶修。叶修……”一声又一声,武士坚持不懈地叫着花的名字。

直到带着些睡意的声音响起:“少天,我说过生命会经历生老病死,我是一朵花,我也逃不掉生死轮回……”

“所以,你要走了?”黄少天的声音里带了几丝颤抖。

“我陪你很久了。”

“是。是很久了,久到外面的花朵轮回了千百次的春夏秋冬。但是还不够,你还要陪我更久,陪我到盔甲腐朽,陪我到魂灵消散!”

花哑然。

武士把手中的剑嵌入棺材缝隙,一点点把盖子往一侧移去。

随着盖子的打开,有无数的白光,从里面点点溢出,越来越多,那些丢失在长眠里的记忆开始苏醒——

盖子最终被打开了。

棺材里是两具白骨,散落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的。

但黄少天却清楚地知道了。

那其中一部分属于黄少天,另一部分属于叶修。

如果给白骨附上血肉,附上皮肤,穿上厚重的铠甲和华美的长衫,那两具身躯一定是紧紧拥抱在一起,十指相扣!

武士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,盔甲和地面重重地接触,在不大的房间里传来了闷闷的回响。

“我没有护住你。”

武士低喃。

“我竟然没有护住你。”

武士突然抱紧了自己,大大的身躯缩成一个圆滚滚的球,像是抱住了心口处的那朵花。

“少天,这一世,你护我不经风雨,不经日晒,用身躯护我柔嫩的躯体,你做到了。”

花的声音越来越轻,越来越轻……

直到武士听不见了。

“叶修?”

没有回应。

“叶修、叶修、叶修、叶修、叶修叶修叶修——”

再也没有回应。

武士能够感觉到开在他心上的那朵花脱落了,离开了微少的泥土,在寂静的空气中翻了一个身,跌落在盔甲深处,传出小小的一声“吧唧”。

开在他心上的花死了。

就像是他的心也随之而死。

武士突然觉得很困很困,四肢好像锈了,怎么也伸展不开,怎么也站不起来,但武士不是很难过,他想睡觉了,靠在冷冷的墙上,然后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有他和他的花。

墙上的火把越燃越尽,最后终于熄灭了。

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两个年轻人闯入了这个地下室。

把武士重新洗净,刮去锈迹,把未腐烂的花做成标本放在武士手上,重新立在了城堡的门口。

日夜守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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